去年4月份,当他在医院里得知省局要在龙口召开全省企业电子质量档案现场会议时,再也躺不住了,执意要求出院。医生考虑他的肝脏门静脉压力很高,随时可能出现意外大出血,坚决不同意,可他认为会议在烟台召开,并且国家总局和省局领导都到会,会上烟台市局还要做典型发言,于是就让一个老朋友出面说情,医院最后拗不过他,才勉强同意了他的请假要求,并为他配带上随时用的针和药。就这样,他以惊人的毅力,拖着虚弱的身躯,踏上了回烟台的路途。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走路非常吃力,需要工作人员搀扶着,上车时也需要我们从后面撮着他。当时看到林局长那日渐消瘦的身体和蹒跚的脚步,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心想“林局长啊林局长,您都病成这样了还非要回去参加会,您这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4月19日返回烟台后,由于在医院穿的裤子太脏,考虑到要见与会代表,还要上台发言,他先匆忙回家换了条裤子,可等走在去龙口的路上才发现,以前穿着很合体的裤子,由于身体瘦了许多显的太肥了。工作人员只好在龙口又给他买了一条,他当时病得四肢无力,连裤子都穿不上,只好由工作人员帮着给他穿上。第二天,他就要上台发言了。对于正常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对于他却显得过于艰难了。我们不得不安排工作人员帮扶着他走上发言席。重病缠身的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话,声音却是那样的微弱,也有些颤抖,麦克风的音量虽然已调到最大,台下还是听不太清楚。当时汗珠渗出他的额头,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落,我瞪大双眼紧盯着他,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生怕他万一支持不住倒在台上。虽然发言只用了10分钟,但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多么艰难而漫长的10分钟啊,可他不仅顽强地坚持了下来,而且当天上午还陪同上级领导一起看望了龙口局干部职工,参加了密封胶实验室揭牌仪式,下午又陪同领导到烟台视察了省机动车配件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和张裕公司,晚饭后又陪同领导赶到威海,回到局里已是晚上10点多,当时他已极度疲惫,可他又连夜召开党组会议安排工作,这也是他生前最后一次主持召开的党组会。会议结束后,我搀扶着他走回家,平时5分钟的路,我们走了足足有15分钟。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由于行程非常紧张,连随身带的针都是由我们在洗手间给他打的。正是这种高强度、超负荷、连轴转的忘我工作,透支了他本来就非常虚弱的身体。
回到医院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肝腹水已经非常严重,不得不用导管引流,专家介绍说,类似他这种情况的病人每次最多只能抽取4000毫升,可他最多的时候一次抽取了5000毫升!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病床上谋划着2005年的工作计划,打算再组建几个检测中心。7月初的一天,他想到烟台市局要召开半年工作总结会了,就想亲自写讲话提纲,我把笔放到他的手里,又把纸托到他的面前,可当他用微弱的力气颤抖着写完几个字时,谁都认不出那些零散的点点画画是什么,没办法只好由他口述,我做记录,其实当时他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形成初稿后,我读给他听,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边听边断断续续地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就这样,在医院病床上完成了他人生最后一次工作总结讲话稿。7月16日,他感到回去参加会的愿望难以实现了,无奈之下一边流泪一边口述,让我记录下他给会议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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